《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說著,三皇子就直愣愣地往周泰的劍上衝過去,一副要把命都給周泰的樣子。周泰愣住了。電光火石之間,盧平一把把周泰拽到了自己身後,直直地和三皇子撞在了一起。三皇子摔了個屁股蹲,摔倒在地上,按著頭喊疼。盧平捂著疼痛的胳膊,暗中看見陛下黑如鍋底的臉色,一聲也不敢吭,悄悄地站在了周泰後面。實在是剛才三皇子跑得太快,衝擊力很大。盧平歎了口氣,看向周泰。“你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嗎?你以為你這樣衝過來,一定會有人讓《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這兒子最近越來越不著調了,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丞相的不是。
“太子殿下對老臣有意見,這點老臣心裡是清楚的,可是國之大事,太子還是慎重點好。”
“太子平日裡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陛下自然願意替殿下善後,可若是……”
丞相話沒說完,可是話裡的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
如果太子在這麼重要的事情上胡亂攪和的話,那想必周帝也不會放過他。
周泰嘴角微微一翹,顯然也沒有因為丞相說的話惱怒。
隻是一雙眼睛圓溜溜地盯著父皇,看看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陛下慎重啊。”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君解憂,是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職責,亦是公主一生的職責。”
“僅犧牲公主一人能換來大周與吐蕃的長治久安,雖然殘忍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而且吐蕃地處高原,和西域各國有深厚聯絡,若是想和西域以及更西邊兒交流,無法繞開此地。”
“如果能與吐蕃建立友好的邦交,他們的優良馬匹更容易傳到我們大周,這對於我朝大有裨益。”
“而且,這可具有無量功德啊!”丞相說著,舉起雙手居然激動起來了。
“怎麼朝堂上站了這麼多男人,鐵骨錚錚的漢子,最終卻要依靠一個女子的婚姻來換取暫時的苟且偷生和安穩嗎?”周泰顯然不太認同這套理論。
“如果沒有公主呢?要從諸位臣公的家中選一位女子封為公主嫁到别國去呢?”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先例,那諸位大臣還願意嗎?”
一句話,直接把大臣們問得啞口無言了。
“果然有些事情不疼到自己身上,諸位是不知道疼的。
”周泰似乎是在歎息,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這句其他人並沒有聽得很清楚,隻有離得近的丞相聽到了。
“陛下,太子殿下不願意和親,可是和親才是目前最優的策略。”
“若是不能順利解決這件事情,我朝好不容易得來安穩發展,休養生息的機會又沒了。”
“從上到下又要……這一點大家都不願意看到。”吏部尚書也說道。
周泰抬起頭觀察父皇的臉色,發現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是因為誰呢?
周泰想了想,這不耐煩應當也不是對著自己的,畢竟是周帝自己問的。
那總結一下,周帝也不願意做和親這麼窩囊的事兒。
周泰忍不住得意揚揚地看了眼丞相。
心想你拿什麼跟我鬥?我可是從母後肚子裡爬出來的,父皇和母後情誼那麼深重。
而我可是最懂父皇的人。
想要送我三弟上位,再等個八輩子吧。
”有意思,那你繼續談談。“
周帝微微一笑,頗感興趣的看著他。
“父皇既然願意聽兒臣一言,那兒臣今日就說一說。”
“和親解決什麼問題呢?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隻會帶來恥辱和無止儘的禍害!”
“無法解決問題?太子從何如來的篤定呢?”丞相嗆了一句。
“哎,這話也不是這麼說的,還是請丞相聽孤把話講完。”
“首先你們知道咱們這位吐蕃的國王多少歲了嗎?他已經五十歲了,他要娶一個二十歲的如花似玉的美嬌娘?”
“不一定是吐蕃國王求娶公主,也有可能是為了哪位皇子,這文書當中也沒有說清楚。”丞相又插了一句。
“那丞相以為文書當中為何不說清楚是為哪位皇子求娶呢?”
“說不清楚,模模糊糊的,其中必定有鬼。其中有鬼的原因難道不明確嗎?”
“還是丞相需要孤再解釋清楚一點。”
“宜芳公主當年嫁給羲和首領。”
“結果這位羲和首領並不是真心歸附,早就有了反叛之心,並且在旁人的攛掇之下為了表明反叛的決心。”
“將前來和親的宜芳公主當場斬殺祭旗,以壯聲威,表明要死磕到底的決心。”
“這位可憐的公主,和親剛來,頭顱就被砍下來成了犧牲品。”
“公主被送往羲和首領身邊的時候,想來也是做足了萬全的準備的。”
“孤想在座的諸位如此飽讀詩書,應該是很清楚這件事情造成了多大的轟動?白白的搭上了一位和親的公主。”
“仗也沒少打,那這位公主犧牲的意義何在呢?”
“隻是為了證明男人有多懦弱嗎?要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結果還沒靠住。”
周泰說到這裡,哈哈大笑了起來,整個金鑾殿隻有他的笑聲,其他人都悄無聲息。
“如果宜芳公主的事蹟不足以敲響各位的警鐘。”
“孤這裡有很多很多故事。今天不重樣的給各位講到天黑都沒有問題,諸位還要聽嗎?要聽的話那孤就繼續了。”
“至於你們說的想要交流,無非就是咱們大周倒豆子一樣,帶有壓倒性的先進技術教他們罷了”
“所謂的交流,在孤看來不過就是一場笑話罷了。”
“剛才已經說過了,吐蕃在高原地區,他們能種植的很多糧食,我們這裡都種不了。”
“可是相反,如果有合適的技術以及栽培的方案,中原的很多種子在吐蕃可都是能成活的。”
“誠然學習到了很多技術,可是無法應用到中原,學了有什麼用呢?”
“白費這勁兒,諸位是當真閒得慌嗎?”
“咳咳”,周帝咳了兩聲。
“好了好了,朕已經明白你的意思了。”
丞相第一次正眼打量曾經在他眼裡不學無術的太子。
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居然這般伶牙俐齒了,而且看樣子讀的書也不少。
從前太子可不會這般邏輯分明地講話,而且堵得一眾大臣都啞口無言。
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成長成為如今的這番樣子了呢?
雖然暴躁易怒,但是條理卻很清楚,打了人能夠保證自己不受到懲罰。
丞相第一次懷疑自己當初覺得英明果斷地投資三皇子,是否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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