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三好這些天思念亡母,走到瓊花樹下,不由心疼落花被行人踩踏,便在樹下拾起落花放在花壇上。一隻烏龜爬了過來,她正安慰烏龜别怕,要將它放去池塘,就聽見一個男聲在身後響起:“它要是知道怕就不會滿宮亂爬了。”三好回身,看見是恩人小王爺,忙笑著給他行禮:“小王爺,這隻烏龜是你的啊?”“我娘送我的,那天你娘看見瓊花是不是很高興啊?”三好聞言低落的將她娘已經去世的訊息告訴了王爺,轉頭看了看花壇上的瓊花,眼中滿是傷《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忙中有序的司珍房內,金玲正製作著惠妃慶賀皇帝壽誕那日,將要佩戴的菊花頭面。
按照她的要求,主簪要與影舞熒光相匹配。故而她這次選用了綠菊,以其清新脫俗襯托惠妃飄渺仙姿,又可與熒光呼應。
她正用絨線製出綠菊花瓣,不等挑選出合適的甸子,三好匆匆忙忙跑了過來,臉上一片急色:
“你怎麼還在這做花簪,鄭太妃和光王陛下感染瘟疫,如今鄭太妃寢宮被封,光王母子生死不知!”
金玲面上一慌,實則心裡穩如老狗。
她忙將活計拜托給身旁的笑容,自己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卻被三好牢牢抓住胳膊。
“三好你快鬆開,我要去殿下身邊……”
三好忙抓緊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金玲你先别急,如今情況不明,你貿然前去,若是出了什麼事,光王殿下不是更加著急。到時候他病中憂慮,豈不雪上加霜!”
笑容站在旁邊,一時不解兩人的奇怪反應。但她早在借貸一事後將金玲視若親姐,如今聽兩人言語不詳,第一反應就是幫兩人遮掩望風。
好在此時房裡隻有她們三個。
金玲面上裝作被勸住的樣子,第二天晚上就又央著布公公給她弄了套合身的太監服,又一次偷偷溜進了鄭太妃的宮殿。
幽幽冷風捲起層層帷幔,李怡獨身一人坐在前,手裡捏著那枚金玲。
日日佩戴把玩,上面的金漆都褪色不少。可仍然被它的主人視若珍寶。
“王爺寧可睹物思人,也不傳個信兒給我?當真狠心。”
李怡猛得抬頭,漫天飛舞的輕紗外朦朦朧朧印出一個日思夜想的身影。今夜又是一個圓月,他站在那兒,竟然不敢掀開簾子。
金玲不管他的近鄉情怯,她直直穿過帷幔,就這樣清晰地出現在他面前。
“……我染上瘟疫,你就這樣過來,不怕我傳染給你?”
“那也不錯,要真的染上病,說不準太皇太後會允許我來照顧你。”金玲看他站在那兒,周身環繞著陰鬱的氛圍,輕歎了口氣,主動走過去抱住了他。
“李怡……”
這是金玲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隻一句呼喚,就讓李怡心顫不已。
他寬大的手掌顫抖著,虛虛攬住金玲,心臟又一次不爭氣地狂跳。
“李怡,我願意等你。”金玲貼在他的胸口,清楚地聽見了他鼓譟的心跳。
“隻此一心,許君不移。”金玲點了點他手心裡的鈴鐺,一切儘在不言中。
李怡有心勸她不必如此,自己隻是個無能懦夫,她這樣好的女子,自然有真英雄求娶。何必為了一個違約的小人斷送一生。
但他說不出來。
他隻是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拿出了一條紅繩。
上面打著同心結,隻穿了一顆紅豆。
以金玲的眼光看,這根手鍊實在粗陋。是扔在地上都不會有人撿起來的程度。但堂堂光王,就算再不受寵也不至於送喜歡的女孩這種東西,除非……
“這是……王爺自己做的?”
李怡有些不好意思。他已經年紀不小了,雖然在感情上還是個初哥,但做出這樣毛頭小子的行為還是讓他羞恥極了。
何況,這根紅繩怎麼看怎麼簡陋。這種廉價的東西,金玲不會嫌棄吧?
李怡有些不自信地想要收回手,卻被金玲一把奪過紅繩。
多不容易啊,這麼多年可算見著回頭禮了。
金玲眼裡滿是驚喜,當下就將繩子帶上,還不忘露出來給李怡看:
“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很襯你。”
李怡看了眼,不停欣賞手鍊的金玲。心裡感動於她的真情,再三考慮後還是溫聲勸告:“這次借瘟疫出宮,我們……恐怕再難相見了。金玲,如果……”
“沒有如果。”金玲堵住了他最後一句,眼裡隻有堅定:“我的心隻有一個,已經給了人。即使他不要,也不給别人了。”
說完,衝著李怡粲然一笑,在紅豆上落下一吻。
“李怡,保重。”
清風拂過他的手心,李怡呆呆地看著手裡的鈴鐺,隻覺得剛才一切,如墜夢中。
嗯……是個不願醒來的美夢。
他們最終還是走了,被太皇太後派人送去天山。原本想拿兩人試藥的打算被金玲與三好聯手換藥,最後也隻能暗恨兩人好運。
【說起來這個武宗還是有點東西的。】金玲坐在藏書閣裡,手中捧了本遊記看得津津有味,還不忘和係統八卦。
光王一走,金玲整日更加清閒。這些日子其他人都牟足勁想在武帝壽誕上出風彩,唯有金玲天天紮進藏書閣,吃著如冰上供的糕點,享受三好和笑容的貼心關懷,小日子過得不知道多快活。
【你說這個武宗到底為什麼能做那種有預兆的夢?難不成他還真是真龍?】
劇情裡唐武宗在光王母子離宮後不久,就因為服用金丹中毒,後來便開始日日夢魘,夢見李怡親手殺了他,甚至根據夢境猜到了李怡母子躲藏在佛寺中。
要不是因為他過於剛愎自用,乾出火燒佛寺、折辱馬元鷙的行徑,光王還未必能上位。
係統N1:【就是劇情需要,這個世界身負龍脈和氣運為一體的隻有李怡,就算沒有這一茬,他也會因為各種原因登基的。】
【行叭,原來李怡才是掛逼。】
“金玲你又跑來我這兒躲閒了!”布公公突然出聲,打斷了一人一統的聊天。
“你也不怕你們阮司珍罰你!”
金玲得意洋洋地吃了口栗子糕,高高揚起的頭像是隻驕傲的貓:“你乾女兒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尚宮局上下誰不喜歡,阮司珍才不會罰我~”
“我看呐,你臉皮倒是第一厚。”布公公拍開她油乎乎的手:“我這裡都是精貴的珍本,少拿你吃過東西的手亂摸。”
金玲不和他計較,任由他拿了塊帕子給她擦了擦油手。
“都是個大姑娘了,性子還是這麼跳脫,你呀要我怎麼放心。”
布公公這些年簡直將她視若親女,兩人甚至正經認了乾親,因此他是真的擔心對方這份難得的孩子心性會給她帶來傷害,每天找著機會就要唸叨她幾句。
“哎呀乾爹你就放心跟鐘司製好好過,女兒聰明著呢,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哎!不是說了别叫我乾爹,你一個受重用的女史認我一個太監當乾爹,說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布公公是真的愧疚,原先被她哄著,自己當時還算風光,半推半就的認了這個義女。如今他守著藏書閣,金玲卻眼瞅著一日比一日受重用,要是因為他被耽誤,真是讓他無顏面對這個孩子了。
“哎呀乾爹,你知道我不在乎這些。”
“不行,你不在乎我在乎,總之在外面,千萬不許透露我們的關係,要不、要不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金玲還待再勸,布吉祥已經推著她出了藏書閣大門。
“年紀輕輕的要有上進心,别整日躲懶,快回去!”
“哎、哎,您老好歹把裝栗子糕的籃子還我啊!”金玲看著兩手空空的自己,深刻懷疑臭老頭是想誆她的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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