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連著三天,皇上總往杏花春館跑。陵容便順理成章地沒去與甄嬛、眉莊相見。等她閒出空來,已經進了五月。甄嬛與皇上已經因為曹琴默的幾句挑撥起了齟齬。她站在廊下,手裡捧著一小袋係統出品的精品寵物零食,時不時給架上的烏雪和三寶喂上兩顆。“奴婢聽說那個曹貴人不知從哪裡打聽到菀貴人與皇上相遇的私密,三言兩語就引得皇上與菀貴人生了嫌隙。”紫菀站在下首,等主子喂完鳥食忙遞上帕子。“菀姐姐必然一番妙語將此事化解了。”陵《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皇貴妃、貴妃、七阿哥,皇後還想給誰下毒?是不是等毒死了他們,下一個就是朕?”
皇帝兩手撐在面前的桌子上,深沉的目光死死盯著跪在下首的剪秋。剪秋冷哼一聲,大聲道:“這些事都是我自己所為,與皇後孃娘無關!”
說完便伸出手指,旁邊的甄嬛立刻站了起來:“快攔住她,她要畏罪自儘!”
侍衛忙一擁而上,將她的手死死掰開,用力之大幾乎將她的食指掰斷。
皇帝看也不看她狼狽的模樣,隻是吩咐蘇培盛:“去把皇後身邊的人押去慎刑司,務必查出來這些臟東西,他們是怎麼帶進來的。”
剪秋眼見自儘無望,絕望之際不由對皇貴妃和貴妃破口大罵:“哈哈哈,死得好,皇貴妃她死定了,你也不會有好下場。我就睜眼,看著那天,哈哈哈哈——”
撕心裂肺的慘笑激得殿內許多人都心生恐懼,眼神不覺間瞟向上首面無表情的貴妃娘娘。
“微臣參見皇上。”
大殿內凝固的氣氛終於被溫實初的聲音打破。他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但表情還算平靜。
皇帝見了他也忙問:“皇貴妃如何?”
“好在皇貴妃娘娘服用的劑量不多,如今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但還需靜養為宜。”
“朕將皇貴妃的身體交給你,務必要將皇貴妃醫治好。”
………
景仁宮裡,皇後還沒發現江福海和剪秋都已經被押入慎刑司。等她再被傳召時,迎來的就是皇帝對純元之死的詰問。
其中內情究竟如何無人知曉,眾人隻知第二日後宮便傳旨廢後,烏拉那拉·宜修被貶為庶人,終生囚禁於景仁宮內,與皇帝死生不複相見。
誰也沒料到,身為太後侄女,元後親妹的宜修,一直穩坐中宮的皇後孃娘居然如此輕易就被罷黜,就這麼淪落到眾人腳下,再不複當日。
更讓人沒料到的,是皇帝下旨命六宮妃嬪此後於承乾宮向皇貴妃晨昏定省。
其中的意味讓後宮諸人都不敢細想,隻是行動間都默契地將她當作皇後去恭敬。
如此匆匆三載,後宮早已習慣在陵容的管製下運作,新進宮的那些年輕妃嬪更是隻知皇貴妃不知廢後,景仁宮早已成了一座被人遺忘的冷宮。
“臣妾給皇貴妃請安——”
承乾宮正殿,一溜請安的妃嬪恭敬行禮,陵容端坐其上,笑著抬手:“都起來吧。”
“謝皇貴妃娘娘。”
眾人依次坐下,仍舊是柔貴妃率先開口:“再過些日子天兒就該熱了,不知今年皇上作何打算?”
“皇上的意思還是去圓明園,至於隨行人選自然要將有孩子的幾位帶上,除此之外再帶上寧嬪和柳答應。”
陵容說完,跟著主位娘娘站在身後的低微嬪妃們自然幾家歡喜幾家愁,敬貴妃後頭的柳答應笑意止也止不住,對其他人甩來的眼刀更是不屑一顧。
甄嬛聞言卻有些擔憂:“不留下一宮主位暫管後宮嗎?”
“端妃身子一直不好,這次圓明園避暑,皇上免了她隨行。”
稍後些有些沉悶的惠妃突然開了口:“話雖如此,隻怕端妃病體難支。臣妾不愛出門,不如將臣妾留在宮中,也好與端妃作伴。”
陵容看了她一眼,惠妃始終低著頭,說完這些又像個影子一樣沉默起來。
“這也好,隻是兩個公主該如何呢?”
“她們兩個自去圓明園與姐妹玩鬨,臣妾會拜托貴妃娘娘代為關照。”
陵容這才點頭:“既如此,便隨你吧。”
等陵容這兒散了,惠妃也是第一個站起來走了出去,瞧那樣子倒像是把承乾宮當作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甄嬛擔憂地目送著眉莊離去,這才收回目光,有些為難地看向陵容:“眉姐姐,她不是在怪你。”
“她當然不該怪我,若是沒有我,隻怕她與靜和早便成了紫禁城的孤鬼。”陵容簡直費解,她像是那種會把不屬於自己的責任攬在身上的好人嗎?
“何況我隻是把她叫來,讓她自己瞧一瞧,你們心愛的淳兒究竟是怎麼盤算著將你們兩個拆了,分金撥兩賣給我做投名狀。”
陵容頗有些幸災樂禍:“再者,你以為她走那麼快隻是為了躲我?你這個親自動手的柔貴妃她可未必不害怕。”
“我說不過你,反正明日還請您給我安排個大點的地方啊皇貴妃娘娘~”甄嬛故作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我這兒拖家帶口的,全指望皇貴妃貼補貼了。”
“還是老地方,碧桐書院隨你安排,又涼快又寬敞,離我們幾個又近,平日也能互相串個門子。”
甄嬛這才心滿意足地帶了一堆宮務離去。
半個月後,浩浩蕩蕩的車架從紫禁城出發,一路去到了圓明園。
沒過多久,住在長春仙館的陵容便聽聞準葛爾部的新可汗將要前往大清拜見。
宴會當日,陵容坐在一旁,看著一個略顯消瘦的身影走了進來,向皇帝行了一禮。
此人並非是前世的摩格可汗,而是摩格的庶長子,策妄多爾濟達爾紮。
比起他驍勇善戰的父親,達爾紮看起來更平和沉穩,也沒有像他父親那樣用所謂的國寶來挑釁大清。
這些年來,隨著摩格意外身死,其兄弟和兒子們都為了可汗之位打的不可開交。老可汗病死後,一直動亂到如今。達爾紮才在叔叔的幫助下坐穩了可汗之位。但他的形勢也不容樂觀。
從小成為喇嘛的達爾紮並不受族人愛戴,其他部族也未必服他,下面更是有眾望所歸,出身高貴的弟弟那木劄爾。原本在他當上可汗後應當以一場漂亮的戰役證明自己,可偏偏他們的兒郎們卻染上了不詳的疫病。
此時再與大清交惡,他的兄弟必然會趁機攻訐。所以無論如何,達爾紮都要想辦法帶回醫治疫病的方子。
他長久修行佛教偽裝出的從容模樣甚至引來了些許官員的善意,坐在上首的皇帝也對他不卑不亢的態度很是滿意。
達爾紮藉著行禮環視周圍,眼神在皇帝身邊的幾位娘娘身上劃過,又瞧了眼坐著的幾位王爺,心裡瞬間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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