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橐駝?!”眾人異口同聲,眼睛都看向賬本上的紅色印記。“沒錯,那個波斯織品的確有這樣的花紋。”三好也被她提醒想了起來,“我記得……好像是會昌元年進貢來的。”“那我們不是查出會昌元年這匹織帛最後進入誰手,就能知道誰才是真凶!”譚司膳滿臉喜意,旁邊的胡司設也連連點頭。但剩下五人臉上就沒有那麼輕鬆了。“怎麼了,找到證據為何還愁眉苦臉的?”胡司設茫然地看了眼旁邊的譚司膳,發現好像隻有她們兩個沒有明白。“要《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陛下……”
看金玲不死心還要開口,高顯揚忙站了出來,截住她的話頭:“陛下,臣願意替三好試針。”
“這男女有别,何況男子手掌寬厚,恐怕不可。”禦醫此刻也尷尬極了,明顯旁邊的姑娘身份不一般,夾在兩人中間實在讓他叫苦不迭。可還是隻能出口,據實以報。
殿內一時僵持住了,還是包公公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不若通報宮中,看其他宮女裡有沒有自願嘗試者,陛下可以許以重利。”
“這個法子好……”
“這個方法絕對不行!”金玲見皇帝就要同意下旨,忙攔住他:“三好本性純善,她絕不願意為了自己犧牲她人。何況宮中宣旨,隻怕此事鬨大,三好會成為眾矢之的。”
說著,她叩首跪拜,腦袋重重磕在大殿的金磚上:“求陛下成全!”
一副李怡不同意,她就要在此長跪不起的模樣。
“你!你真以為朕不會罰你嗎?”李怡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他看向對方紅腫的額頭,那一下恐怕用了她十乘十的力道。
“陛下若要罰我,金玲絕無怨言。隻求陛下成全我與三好一番姐妹之情。”
李怡很想問問,那我們之間的感情呢?
可他最後隻是問道:“即使你右手被廢也不後悔?”
“即使右手被廢,金玲無悔。”
男人重重地坐回龍椅上,這一次不僅是金玲,他也已經下定決心:“這是最後一次,江禦醫,朕要你必須成功!”
夾在中間的江禦醫無奈領命,金玲聽見他那句最後一次,也得償所願。她保持著緘默的態度,又跪拜一次後,決然離去。
李怡支著頭看向她的背影,也不知是說給大殿何人:“即使已經當了皇帝,朕還是對她無可奈何。”
“不能再任由她胡鬨傷害自己了……”
……
這回替三好試針,按照金玲的要求仍要保密。但阮翠雲和鐘雪霞兩人前天夜裡都來送她止痛的物品。
兩人還和前世一樣,一個送了布料,一個送了蜜餞。
金玲不打算將三好的劇本拿過來,想讓她們和好如初,還得等蔡尚宮那件事爆出來,她才懶得做無用功。
因此隻是誠心謝過兩人,又關心了下阮司珍的身體和鐘司製閒聊幾句,這才與兩人告别。
第二日,李怡特意求母後,將試針一事安排在她的偏房內,自己也帶著高顯揚一同坐鎮。
金玲直挺挺躺在榻上,李怡走過來一句話也沒有同她說,隻是默默將護身符塞進她的手裡。
“多謝陛下。”金玲捏著那枚小小的黃符,眼裡沁滿溫柔的笑意。
已經許久沒有和對方如此溫情,李怡歎了口氣,坐在她的身邊。
李怡想明白了,他如今已不是昔年的光王,而是九五至尊,有能力保護重要的人。
雖然還不清楚金玲逃避他的原因,但他確信金玲心中仍對他留有舊情。這將夠了,不論他們有何誤會,時間總會弄清一切。
他不會再拋下金玲,也不會讓對方離開了。
李怡不容拒絕地握住了金玲的左手,沉聲對禦醫吩咐:“開始吧。”
金針入肉的感覺的確很痛,但她的體質早被藥劑改造,係統還幫她調低了痛感。現在的疼痛,大概就類似於打針時輕微的刺痛。
不過這就像麻醉劑,即使精神感覺不到,但身體還是留有本能。沒兩下,金玲已經汗如雨下,渾身顫栗。
她裝出痛苦的神情,像是極力忍住痛呼。叫旁邊的李怡看得恨不能以身代她。
“啊——!”
在係統的提示下,她恰當的痛呼一聲,惹得身旁的李怡渾身一顫:“玲兒你怎麼了!”
施針的江禦醫也忙拔出金針,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還請女史動一動右手。”
金玲試了試,雖然有些力不從心,但勉強能動。江禦醫見狀先鬆了一口氣,把完脈後忙令身邊的徒弟給金玲推拿活血。
足弄了半刻,她的手才恢複過來。
“可以結束了嗎?”李怡見禦醫一停手,連忙詢問。
江禦醫:“……”
江禦醫硬著頭皮,小聲開口:“這個,方才隻入針五分……”
“還請禦醫繼續!”金玲捏緊了護身符,堅定開口。
“我們不試了好不好,朕一定能想到其他辦法,就到此為止吧金玲……”李怡看著她濡濕的臉上漲紅一片,唯有唇色是虛弱的蒼白。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再一次席捲在心間,他幾乎是卑微著將頭輕輕抵在金玲的手背上,低聲乞求著她不要再傷害自己。
金玲第一次與他眾目睽睽下如此親密,也是第一次在眾目睽睽沒有拒絕他的靠近。她輕輕翻轉左手,溫柔地撫摸他的發頂:
“九十九步都走了,這一步我無論如何不能放棄。陛下,成全我吧。”
……
李怡:“施、針……”
短短兩字,幾近顫抖。
一直到江禦醫一臉振奮地宣佈成功後,房間裡的空氣才重新流動起來。包公公和高顯揚都滿臉驚喜,金玲也欣慰地露出笑容。
隻有從方才起就一直低著頭,抓著她左手的李怡一動不動,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陛下”,金玲晃了晃與她相握的左手,起身歪著頭去看他:“我們成功了!”
還不等她湊近,李怡已經撲過來緊緊抱住她:“不,是你成功了。你贏了,姚金玲……”
那聲音幾乎貼在她的耳邊,又輕又飄乎,夾雜著說不出的濃烈情感。
殿內其他人都頗有眼色地退了出去,房間裡一時隻剩下他們兩人。
金玲靜靜地被他抱在懷裡,滑膩的臉頰貼在他修長的脖頸上,嗅著男人身上清幽的龍涎香,彷彿能聽見他鼓譟的脈搏。
“陛下打算抱到幾時呀?”金玲試探著推了推他,卻被李怡抱得更緊。
嘖,嬌妍的美人揹著他小小翻個白眼,用力推開了他:“差不多得了,我腿都麻了。”
李怡看她嘶著氣,慢慢挪著兩腿,原本還想再抱一會兒的手收了回去。過了片刻,還是主動伸過來,幫她揉起發麻的大腿。
“現在不躲朕了?”李怡低垂著頭,手裡默默動作,好像隻是隨口一問。
“不躲了,陛下都當著眾人面又是拉手又是擁抱,我還能躲哪兒去呢?”金玲笑眯眯地瞅著低頭不肯看她的某人,聲音拉得又長又甜,像是撒嬌的貓兒一樣。
李怡沒忍住,刺了她一句:“往宮外躲啊,朕還能為了一個宮女全國搜捕嗎?”
“對哦!還是陛下聰明,按理新皇登基該大赦後宮。太後孃娘宅心仁厚,我去求太後孃娘,她一定肯放我出宮哦~”
李怡:……
李怡伸手,用力懟了一下她的麻筋。
“嘶——”金玲一把拍開他的手,小聲嘟囔:“都當皇帝還這麼小心眼,開個玩笑嘛。”
話說,是因為她人設的問題嗎?為啥李怡喜歡三好的時候就是剋製溫柔、成熟穩重,到她這兒就變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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