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大婚那日,晴光瀲灩。金玲一身華貴婚服,頭戴花樹冠,施兩博鬢,手持宮扇在驕陽下熠熠生輝。李怡親手扶著她,兩人一步步登上頂點。繁瑣的婚儀並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負擔,隻因陛下不肯令皇後孃娘受一點勞累,全程陪同在側,即便不得不分開,也特命笑容和飛燕兩個女官隨侍左右。婚服所用布料是用一種特殊的絲線所製,重量不足一斤。司製房特意根據她現在的身形改製,可以遮蓋她圓潤的孕肚且不會影響活動;頭上的花樹冠更是耗儘司珍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阿巧,你沒事吧?”
劉啟手足無措地站在地上,試探性地伸出手想要將阿巧先扶起來。女孩卻扒開了他的手,自己坐了起來。背對著他冷聲道:“殿下何故如此發問?您既然覺得娶我可笑,何必管我有沒有事,不如自去。”
她邊說,邊將頭上的鳳冠取下來,用力擲於地面,一頭青絲瀑布般蜿蜒開來,垂落於肩。
劉啟忙上前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不知道你就是阿巧,我還以為——”
“我還以為……你已經嫁人了,所以才自暴自棄,隨母後他們給我安排婚事。”
他自己說出來也覺得這種行為挺幼稚的,等說完,自己先垂頭喪氣起來:“我知道,你一定覺得我這樣特别沒用。”
“你知道就好。”
巧慧聽了他這話,暗暗點頭:
【還行,雖然做法挺沒品挺噁心的,但好歹還算誠實,對自我認知也挺清晰,差點以為我這麼多年矜矜業業的表演都白費功夫了。】
【哇哦~所以這一世是小奶狗是嗎是嗎!】係統N1的聲音又恢複了第一世的盪漾,聽得巧慧頭皮發麻,【有病沒病?刻薄寡恩漢景帝,AKA大漢棋聖,屁奶狗啊,狗還差不多。】
【不過無所吊謂,再重申一次,我專業演員,木得感情的任務完成機器,少磕那亂七八糟的,吃點好的吧。】
【而且你沒注意到嗎?他隻提了自己沒有主動去找我這事,栗妙人那麼大個活人還放在他的太極殿呢,他連提都沒提。】
N1在意識海仰起貓臉,非常“睿智”地問道:【請問教練,這說明什麼呢?】
【咳咳,這個問題我們分兩種情況討論:一、他故意不提,這就說明他覺得栗妙人這件事更讓他心虛;二、他忘了提,這說明劉啟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裡。你覺得是一還是二,請作答?】
巧慧背對著劉啟不忘保持傷心欲絕的表情,果然一雙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強硬地轉過她的肩膀,劉啟臉上仍舊是一副自惱焦急的模樣:“阿巧,你能原諒我嗎?”
“唔——唔唔——”
劉啟的臉被對方揉了又揉,他卻一動不動任由她出氣。等女孩鬆手,他的臉已經被揉得通紅。
“好了,我原諒你了,我們和好吧。”
【我猜是答案一。】
係統N1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巧慧看著不明所以的劉啟也伸出右手,主動上前與他交握,衝他莞爾一笑:“好久不見。”
【恭喜你,答錯了。】
劉啟順勢一拽,將女孩抱進懷中,殘缺的心似乎也隨著這個擁抱漸漸被縫補填滿。在這座深宮裡,確定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便足以給他莫大的勇氣。
“我好想你,阿巧。”
女孩兩手輕輕拍撫著他的脊背,是讓人心安的溫度:“我也很想你,啟兒。”
【你覺得,不被他放在心裡的下人,在他眼裡,算人嗎?】
紅燭羅帳,被翻紅浪。
一夜溫存後,劉啟整個人簡直容光煥發。娶到心儀之人的驚喜一直墜在心間,他迫不及待想和别人分享,又想和阿巧整日待在一處。
巧慧收拾好兩人的床鋪,看他支著腦袋呆頭呆腦在那兒傻笑,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沒有反應乾脆對準眉心輕輕一彈:
“誰……阿巧啊,你彈我做什麼?”
“我忙前忙後給你收拾屋子,你坐著傻笑,還不許我輕輕彈一下?”
巧慧順勢坐在他的對面,隔著小小一方桌子也用手支著頭笑靨如花地看著他。劉啟立刻點頭:“許,當然許,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那你幫我把這個戴上。”
看著巧慧手裡的木簪,劉啟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太簡陋了,等以後我再送你更好的。”
“怎麼會簡陋?”巧慧有些奇怪地瞟了他一眼,理所當然地反駁他:“這可是你親手做的!就算你送我一太極殿的珠寶首飾也抵不上這支,我就要帶這個。”
劉啟又忍不住傻笑起來,被阿巧白了一眼也不生氣,顛顛兒跑過去將木簪小心地固定在她的秀髮上,又後退一步細細地端詳著眼前人。
“好看嗎?”
“好看,我的阿巧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快去用早膳吧,我有些餓了。”巧慧低下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和泛紅的耳垂,看得劉啟心猿意馬又怕嚇著了她,隻好緊握住阿巧的手,兩人一起離開了寢殿。
用過早膳,劉啟依依不捨地被巧慧送出了宮門。
巧慧正準備將太子宮整頓一番,可巧皇後身邊的容兒來請。她當即換了身合乎身份的衣裳跟著容兒一路來到了椒房殿。
“兒臣參見母後。”
“快起來。”竇漪房見她行禮端莊大方先就在心中暗自點頭,臉上笑容越發和藹:“你們小夫妻新婚之夜可還好?”
“很好……”
巧慧微微有些羞怯的模樣瞧著青澀又可愛,配上她空穀幽蘭般的氣質便是竇漪房也覺得惹人憐愛,當即更是放心不少。但該說的場面話還是得說:
“啟兒自小被驕縱慣了,你們如今成了婚,日後你要對他多上心,多教教他知道嗎?”
“諾。”
一時這對婆媳在雙方都有意示好的過程中變得越發融洽。
“母後請用茶。”
巧慧行雲流水的一套動作很是賞心悅目,瞧著便知於此道上是個熟手。竇漪房卻沒急著用茶,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身上可是用了什麼香?聞著與太子素日用的很是相似。”
“母後好靈敏的嗅覺。”巧慧說著將腰上的香囊取了下來拿在手上:“這香是我小時候做來玩的,隻取鬆柏之清氣,佐以寒梅之冷香。試了許久才得出如今的方子,家裡父兄也極愛,取名為常清。”
“太子殿下不能用檀香和麝香,許多香方自然都用不上。我今兒早上也看了太子殿下素日用的那香,雖也是以鬆柏為主,但配比尚有瑕疵,就將他香囊裡的也換成這個了。”
“他也肯?”竇漪房抿了口茶水,果然唇齒留香、回味悠長。
巧慧有些茫然地看著她:“為,為什麼不肯啊?”
“他啊,真是……”
竇漪房也忍不住失笑搖頭,見小姑娘還不明所以,疼愛地拍了拍她的頭:“也難怪太子寵愛你,本宮若有個像你這樣乖巧聽話的孩子,隻怕也要疼到骨子裡。”
薄巧慧微微歪了下頭,髮釵上的流蘇輕輕晃動,陽光似湖水般波光粼粼,映襯著她年輕美好的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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