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陛下,萬將軍和高侍衛在殿外求見。”正在這時,包公公一溜煙小跑到李怡面前,小聲說道。李怡看了眼還跪在下面,直愣愣盯著她的金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還不扶貴妃起來。”太後也忙跟著扶金玲坐下,將笑容端來的安胎藥遞到她的手邊,有些心疼地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她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金玲剛才非要阻止皇帝,是一心為皇帝考慮,自然也忘了方才的不愉,轉而又擔心起金玲還懷著身孕的身子。“你這孩子,還懷著身孕也不知道《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火勢以一種不合常理的速度迅速在九州清晏蔓延開來。
然而整個九州清晏卻在這場火災中暴露出了很大的問題。
匆匆趕來的五阿哥永琪和太後,一跨進大門就聽見額娘抑製不住的驚怒:“你是說,這麼多人竟然到現在才發現皇上還在火場裡?!”
永琪心中也是一駭,但看見身旁的皇瑪嬤閉著眼睛,眼看就要暈倒,還是連忙上前將老人扶住。
太後抓著這個雖然年輕但卻是皇帝諸子中最沉穩的孩子,心中才有了一絲實感。
“你們這些狗奴才究竟是怎麼當差的!竟讓九州清晏失火,如今皇阿瑪身處險境,你們一個個都最該萬死!”
四阿哥一腳踹在進忠身上,淩厲的目光看向跪在旁邊的淩雲徹:“尤其是你們兩個,一個是皇阿瑪的總管太監,一個是禦前侍衛,更是難辭其咎!”
“這些沒用的話不必再說,如今當務之急是救出皇上。現在火勢越來越大,皇上還被困在火場裡,究竟怎麼辦幾位大人還請快快想些辦法。”
衛嬿婉抬手阻止了四阿哥繼續說下去,轉頭看向傅恒幾人,眼見所有人都有些猶豫,永琪先讓人扶好皇瑪嬤,之後才大步走向前來:
“額娘,讓兒臣去吧。”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了五阿哥一人身上,在場所有人的眼中都因為他這一句話開始閃爍著各種算計。
沒等旁人開口,太後自己先就聲色俱厲的喊道:“不行,哀家不同意。”
“皇帝涉險,自然該臣子儘忠,哪裡還能再讓另一個主子以身犯險?這豈不是臣工的無用?”
聽懂了太後的暗示,自然便有鈕祜祿一派的官員開口應和,傅恒也是連連勸阻,他的兒子即將成為皇貴妃的女婿,且作為皇帝近臣,他難道看不出皇帝究竟屬意於誰?
如何雙方早就漸漸聯合在一起,若這時候五阿哥出了什麼事,雖說他們富察家未必會損失什麼,但沒得賺,不就是賠?
跪在地上始終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淩雲徹也抬起頭來,複雜的眼神僅僅在皇貴妃身上停留了一秒,接著便道:
“此事本就是微臣失職,如今隻願能挽社稷於萬一,以贖微臣之罪。”
“淩侍衛智勇雙全、武功高強,由他去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看有那愣頭青出聲,原本保持緘默的眾人紛紛開口,似乎已經看見淩雲徹勇闖火海救出皇帝。
永琪皺起眉頭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接過貼身太監遞來的水桶澆到自己身上,又用額娘拿冷水浸濕的手帕捂住口鼻:
“淩侍衛若要幫忙就一起吧,本王既為臣又為子,如今君父置身火海,怎能冷眼旁觀。”
說完頭也不回地衝了進去。
淩雲徹反應極快地奪過一個太監手裡的水桶,將自己的手帕丟進去打濕,然後也學著五阿哥從頭到腳淋了一遍,跟著五阿哥一起衝了進去。
“你可是他的親孃,怎麼不攔住他!”
太後沒料到永琪這麼堅決,一時沒防備,竟眼睜睜就這麼看著那孩子衝進了火海,大腦又開始陣陣暈眩。
“太後息怒,正因為我是永琪的額娘,才知道那孩子的性子。”
衛嬿婉歎了口氣,眼中也含著焦急的眼淚,顫抖的聲音卻那樣堅定:“我相信我的孩子,也相信皇上一定會平安無事。”
她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安排強壯的侍衛淋了水跟著衝進去。
這話一出,不論眾人心裡如何想,面上自然都隻能表現出一副欽佩感動的模樣。
所有人此時都牢牢盯著不遠處還在繼續燃燒的建築,此刻不論他們心中有何想法,都隻能等在這裡,直到等來一個結果。
永琪和淩雲徹先後衝了進來,屋子裡滾滾熱浪襲來,衣服幾乎很快就要乾了,皮肉都要被灼傷了似的。
好在兩人動作迅速,及時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弘曆。
但等兩人走近卻發現情況不容樂觀,弘曆此刻被燒斷的木梁壓住了半個身子,又在火場待久了,已經有些意識不清。
永琪當機立斷,讓兩個侍衛將柱子抬起,隨後和淩雲徹一左一右架起皇上。
弘曆迷濛間還不忘命令周邊的人:“去,去把朕的匣子找來。”
淩雲徹心裡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兒子拚死進火場救你,你還想著什麼匣子。
欲要裝作沒聽見,永琪已經應了聲。讓淩雲徹先走,自己留下。
淩雲徹自然不願,可繼續拖下去隻怕誰都走不了,他便想著先把皇帝揹出去,再進來將永琪打暈拖走。
其他侍衛就更不敢違背榮親王的指令,幾人便圍著皇帝,將其小心護送出來。
一出火場,所有人都不禁生出逃出生天的感動來,疲軟的身體立刻就沒了力氣。
淩雲徹小心放下皇帝,見太醫將他圍了起來,轉過頭又拿了桶水淋在身上,正要衝進去,便看見房間裡的火忽地變大,將正在救火的人都嚇了一跳。
不知是誰喊了句:“五阿哥,五阿哥還在裡面——”
那邊暫時緩過來的皇帝正在安撫皇額娘,聽了這話眼前一黑,“快,快去將永琪救出來!”
“皇貴妃!皇貴妃——”
進忠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弘曆心中一緊,正看見嬿婉倒下的瞬間。
大悲大驚之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方才還危在旦夕的榮親王永琪不知何時跑了出來,臉都被熏成了黑炭似的,懷裡抱著個木匣走了過來,還在那兒愣頭愣腦的憨笑:
“皇阿瑪,火太大了,兒子隻來得及在柱子旁邊找到這個,您看是不是?”
弘曆看著懷裡這個隻沾了點灰的雕花木匣,又摸了摸兒子滾燙的臉,愣了愣,不等眾人道喜,頭一歪,昏死過去。
“皇阿瑪?額娘!”
永琪接住了皇阿瑪倒下的身體,又看向一旁被扶住的額娘,臉上的茫然渾然天成,一點也看不出作假的成分。
和他那個額娘爐火純青的演技簡直如出一轍。
進忠焦頭爛額地看向太後,按照她老人家的吩咐妥帖地將事情安排好,看著太後溫柔慈愛地拉著榮親王的手,看著那些王親貴胄將其團團圍住,再看向無人注意的地方,江與彬那凝重的眼神。
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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