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失魂落魄的賢妃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仙居殿,萬夫人正在殿內等著她。“母親怎麼來了……”賢妃神色恍惚,說話都飄飄忽忽,看起來心事重重。“賢兒,你不是已經得償所願了,怎麼表情這麼難看啊?”萬夫人還從未見過她如此絕望的樣子。賢妃怔怔的坐在羅漢榻上,說話都有氣無力:“陛下…和昭妃,由宮廷畫師為他們一同入畫……”“什麼?那個賤婢和陛下入畫?她何德何能!”萬夫人立刻和女兒同仇敵愾,“果然這尚宮局裡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的確是位難得的美人,隻是怎麼隻有一位?”
陽阿公主仔細端詳了一番趙合德,真是越看越驚豔。
她頗為友善地命趙合德坐到了身邊,溫和地詢問道。
趙合德看了眼身旁的宮人,笑得溫柔乖巧:“今日本該我們姐妹一同入府伺候公主殿下,誰知中途出了意外,姐姐不知碰了什麼東西,身上竟起了紅斑,因此沒能前來,還望公主殿下恕罪。”
“哦,是這樣啊。”
陽阿公主其實不過隨便一問,她這次不過是個牽線搭橋的,成與不成對她都是有利無害,所以也不關心其中有什麼官司,見趙合德應對得儀,心裡反而更加滿意。
“我記得定陶太後的信上說,擅舞的是你姊姊,如今她來不了,你又有什麼本事?”
趙合德彎著眉眼璀然一笑:“自然不會讓公主殿下失望~”
………
劉驁從馬車上下來,一把拉起行禮的妹妹。雖然心中為著王氏一族而煩悶,但面對陽阿公主還是收斂了心中的怒氣,兄妹兩個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
一路上穿過前廳,直走到後院假山之上,周遭各色花木垂藤盤旋而上,也能稱一句清幽雅緻。不過這對身為皇帝的劉驁來說自然不算什麼難得的景色。
“妹妹難不成就是讓朕來觀賞一番你府中的花草嗎?”
劉驁覺得無趣,但也不想拂了妹妹的面子,便隻隨口說著玩笑話,心裡暗暗想著早知如此,不如尋别的樂子去。
陽阿公主哪裡不知她這位皇帝兄長的脾性,聽他開口就知道這是覺得無聊了,連忙笑道:“臣妹府裡的不過凡花凡草,哪裡能入皇兄之眼。若說花草,自然還得是天地之間,鐘靈毓秀之地,方能孕育出世間難覓的絕色。”
“哈哈哈,妹妹此言有理。”
劉驁聽她似乎話裡有話,不由起了三分興致:“既然妹妹如此言之鑿鑿,想來是妹妹得了這世間絕色要給朕欣賞一番?”
陽阿公主臉上露出神秘的微笑:“皇兄請聽。”
隨著公主的話音落下,劉驁這才注意到遠處隱約飄來的樂聲。
他心裡起了興味,順著樂聲緩緩而上,不覺來到一處涼台之上,迎著徐徐春風,那樂聲也漸漸清晰,更多了道珠圓玉潤的歌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劉驁乾脆撇下眾人,獨自尋聲而去,這種更加風流浪漫的獵豔的確更合他的口味,走了不少的路竟也沒覺得膩味。
順著那條引來的溪流,劉驁看著眼前茂密的灌木叢,直直走到近前才發現那裡原來隱著一條小路,繞過它的瞬間,忽有一種柳暗花明的驚喜之感。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帶女蘿。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那歌聲清流婉轉,便如這迎面而來的清亮水汽,讓原本心緒鬱結的劉驁心生暢快之感。
他迫不及待走了過去,卻被眼前的仙境釘在原地,飄飄乎乎的走到溪邊,兩隻眼睛卻牢牢盯住對岸那道跽坐於石上的窈窕身影。
“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鬆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隔著不遠的距離,劉驁眼看各色禽鳥以一對孔雀為首,順著少女的歌聲盤旋而上,引吭高歌。一隻體態端方威儀的公鹿臥在她的腳下,石上更有一隻白狐靈動地跑跳著,似乎也沉溺於這曼妙的樂聲。
“……思公子兮徒離憂。”[1]
女子幽怨空靈的歌聲漸不可聞,唯餘飄渺的琴音久久不散。
嘩啦……
忽地,靜謐的氣氛被這突然的落水聲打破。低垂著眉眼的少女猛地抬起頭,驚惶的望了過去。
劉驁無心去看自己浸濕的衣衫,怔愣在了原地。
分明隻是朦朧的一眼,他卻捧著擂鼓般的心口,隻覺得已是滄海桑田。
少女似被他灼熱的視線驚嚇到了,抱起懷中琴半遮著臉,緩緩起身走到了他眼前,隔著不過三步的距離,含羞帶怯地瞥了他一眼。
劉驁渾身一顫,這才發現自己還在水中,乾脆三兩步走到了對岸:“原來你就是妹妹說得絕色啊,果然名不虛傳,你叫什麼名字?”
合德聽他相問,便知道這把穩了。當即行禮道:“奴家合德,叩見陛下。”
劉驁一把將她扶起,握著那雙柔荑,隻覺心馳神蕩,那些煩惱和愁悶瞬間就被他拋在了九天之外,若非還記得這裡是公主府,隻怕早就忘情。
不過實際也差不了多少,陽阿公主看著皇兄那餓狼般的眼神,不禁露出曖昧的笑意:“如何?臣妹尋的這位絕色,可還能入陛下的眼?”
“妹妹,你就不要再打趣朕了。”
劉驁笑容滿面地斟滿了酒,三人喝得很是儘心。
送走了皇帝,陽阿公主看著身旁低眉順眼的美人,不由感歎:“定陶太後還真會調理人,你這樣的人物入了宮,隻怕後宮那些女人從此都要坐看宮牆晚了。”
“承蒙公主抬愛,合德不勝惶恐。”
“好了,想來定陶太後也等著你的好訊息呢,快去吧。”
趙合德和那個宮人對視一眼,知道最難的那關就要到了。
乘著馬車一路小心回了定陶宮,兩人都感受到氣氛的不同。
往來的宮人比從前更加緊繃,臉上的神色也多是畏懼和凝重。
得了信的柳兒將合德迎了進去,跽坐在上首的傅瑤臉上看不出什麼心情,見她行禮甚至輕聲笑了起來:
“真是個可人兒,連我見了都要心動,更何況是陛下?”
合德垂著的睫毛輕輕顫抖,泄露出她並不平靜的內心。
“難怪你們姐妹敢仗著臉蛋忤逆孤的意思。”
傅瑤用手中的羽扇輕輕挑起合德的下巴:“你們是覺得,孤就非你們不可了,是嗎?”
“太後,請太後明察,此事我一無所知啊太後孃娘!”
聽明白了合德話裡的意思,傅瑤反倒高興起來。
她就喜歡這種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的,不然為什麼這姐妹兩個容貌不分伯仲,姐姐更多了掌上舞的絕技,她卻偏讓其替妹妹合德鋪路?
要想攪亂劉驁的後宮,徹底絕了他的子嗣,還得靠趙合德這樣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的妖精。
畢竟她自己就是這樣的人,自然明白這種人的厲害。
“哦?你的意思,是此事於你沒有一點乾係嘍?”
“這…自然,合德也有錯,錯在沒能及時發現姐姐竟生了這種糊塗心思,讓她犯下大錯,還差點誤了太後的要事。”
“錯了,”
傅瑤揮了揮扇子,臉上仍是勝券在握的淡然微笑:“是差點誤了你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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