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皇上,您看……”蘇培盛捧著搜到的東西一臉苦澀,本以為搜到證據事情就到此結束了,沒想到這竟然隻是個開始。隻見蘇培盛派人從華妃宮中搜到了一張未燒儘的字條,就埋在她焚燒歡宜香的香爐底,雖然隻剩半截但也能猜出大意:……有孕…真大概是說惠貴人有孕是真的。可這事本就是真的,闔宮都知道的事還值得什麼人親自去傳遞嗎?且華妃這香爐基本上一日一清理,最遲不超過兩天。那字條和香灰既然還在,便說明那字條必是這兩天傳遞進《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隻不過因為王家先前這幾個領權的,說到底都是他的親舅舅。而王氏又沒有適齡的女孩能夠送進宮誕下另一位包含王家的皇子。
所以這些後戚不論多猖狂,多讓劉驁生氣,他都不會擔心。
畢竟宦官也好、後戚也罷,他們的權利實質都依附於皇權。
就好像曆史上漢哀帝劉欣即位,王氏立刻便被劉欣的外祖傅氏和母族丁氏打壓下去宦官也一樣。一朝天子一朝臣在西漢未必行得通,但一朝天子一朝宦官卻基本準確。
那為什麼今天的劉驁卻如此生氣呢?
以劉驁前世那也不算優秀的政治嗅覺,他那時候的確更多的是一種賭氣,拿劉輔泄憤占了多數。
但這次,有了合德暗戳戳漏的幾滴靈泉再加上她更加暗戳戳的挑撥,劉驁眼前的迷瘴忽然被驅散了。
他可以容忍王氏在朝堂上耀武揚威,因為他隨時可以再培養一個“王氏”來抑製對方,就像朝堂上近來冒頭的趙氏。
但他不能容忍王氏和那些自詡清流名門的世家門閥同流合汙。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要造反。
瑪德你們後戚就是勞資推上來跟那群世家打擂台的,你們在乾什麼?哥倆好?
那朕走?
因此簫育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劉驁還是有些猶豫。說來說去,劉輔放與不放,都無所謂。但這份功勞,他是一點都不想讓王家沾上。
想到這兒,他甚至有點怨念地瞟了眼簫育。既然要勸,簫大人何不自己上奏,再不然也選幾個跟劉輔似的老迂腐也行呀,怎麼偏就把王音也帶上了。
其實簫育也有苦衷,他接到太後的信,一路上早就想好,要聯合朝中剛正不阿的正義之士聯名上書,然後再單獨勸諫陛下。
誰知這次有了趙克在其中摻和,也拖了王莽下水,反倒讓王音也不肯將此事全權交給他了。
劉驁仔細想了許久,忽然聽得一旁的合德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詢問道:“陛下,那個王莽呢?是不是也得一起放了呀?”
聽見這話,他的眼睛忽地一亮,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哈哈哈,昭儀提醒朕了。”
“舅舅,您確定要朕放了劉輔?”
見皇帝忽然稱呼王音舅舅,簫育便知此事有詐。王音同樣覺得不對勁,可王莽是在他走後被抓,此時他還在宮裡,自然不能得知。
思慮再三,他還是點了點頭。
“可朕方才才舅舅將王莽也下獄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什麼?您為何要將王莽下獄,他不是已經被貶職了嗎?”
“朕這都是敬佩舅舅執法嚴明,趙大人狀告王侍郎一事,朕分明罰得是王侍郎,可舅舅卻將趙大人下獄,這不就是在說朕理事不明嘛。”
“所以朕乾脆將他們都關起來好好審審,肯定能審出來究竟是誰的問題。”
劉驁一攤手,很是虛心地問道:“舅舅,您說現在我該放誰呢?”
簫育見王音要開口,先他一步站了出來:“陛下,您既然已經下旨將趙大人放出來了,那自然是已經有了判斷。且先前王莽已經受了懲處,事不二罰,陛下又何必將此事與劉大人的事混為一談呢?”
“先生說得有理,那便先將王莽放出來吧。他這番牢獄之災,應當也感受頗深,舅舅將他接出來可要小心安慰。”
劉驁明白著是要趕王音走了,王音雖然不願,最後還是先行告退了。
等大殿上隻剩下簫育時,他的態度才好了不少:“簫大人明日再來吧。”
簫育愣了一下,抬頭飛快地看了眼皇上的神色,不確定皇帝這是不是他猜得那個意思。
之前還感情用事、城府不深的皇帝,成長得竟這般快了嗎?
他心裡忽然複雜起來,聽明白了皇帝話中的含義,行禮而去。
嘖嘖嘖,這個劉輔還真是倒黴。本來今天就能出來的,這下還得再等一天。
趙合德玩著自己的頭髮,漫不經心地看著簫育背影。
她知道她那個弟弟趙欽隻要一得知大司馬來過宣室殿,且隨後王莽又被放了出去,立刻就會添油加醋傳遍長安。
具體內容如下:
王氏果然不足與謀,出了事隻會撈自己人,根本不管别人死活。
瞧啊那個王莽區區太常侍郎,抓進掖庭不到兩個時辰就能被撈出來,咱們耿直忠心的劉輔劉大人呢?隻剩一口氣啦!
他們王氏實力這麼強,說讓誰下獄誰就下獄(指趙克),說放誰出獄誰就出獄(指王莽),卻不肯費一點點勁救劉大人。
天啦嚕,劉大人不會是上當了吧?其實王氏就是故意要藉此事利用皇上把他們這些忠義之士都給一網打儘!果然關係戶就沒一個好東西!
趙合德扭頭看了眼給她遞了塊糕點的劉驁,乖巧地就著他的手一口口吃了。
“還是朕的合德最貼心。”
劉驁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擦嘴角,溫和地笑問道:“少府送得婚服試過了嗎?可滿意?”
端得是一派風霽月明,溫文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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