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自從三好做了掌珍,她的日子就更加輕鬆了。有女主這個勞模在,她摸魚摸得不要太快樂。女主本來就寵著她,這回因為被迫搶了好姐妹的位置,更是愧疚不已,對金玲簡直是沒有底線的好。就連掌珍單獨的臥房都無條件向金玲開放。尚宮局裡其他人雖然也有幸災樂禍的,但多虧她這麼多年苦心經營。更多人還是為她打抱不平,尤其是如冰和笑容,這些天生怕她傷心,一個天天給她送各種吃食,一個沒事就陪著她講自己家鄉的風土人情。就連阮司珍都《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我說兒子,你這,你這是怎麼了?我怎麼這麼慎得慌啊,啊?”
太子爺兩手揣在一起擱在肚皮上托住,瞧了眼自打三天前就一直維持著這種詭異笑容的兒子,隻覺得心裡發毛,連忙又往榻邊上挪了兩下。
“沒有啊,爹您說什麼呢,兒子不一直都是這樣嗎?”朱瞻基輕聲細語格外和氣的話,聽得一旁的太子妃都覺得皮癢了,見丈夫一個勁兒往自己這兒看,生怕招來了兒子的目光,太子妃連忙起身:“你們父子慢慢說,我去看看今天的飯菜。”
哎!把我也帶走啊!
心裡默默伸手呐喊的太子爺隻能強忍住臉上的表情,轉頭也對兒子道:“我,我這一會兒你二叔也要來,我得先去招待他了啊。”
朱胖胖隻恨自己飯吃太多,連從榻上起身都不夠利索,才起到一半就被兒子一把按住了。
“二叔要來,我這當侄子的怎麼能不和爹一塊去迎接呢?”
朱瞻基慢條斯理站起身,又幫著自家大胖爹整理好衣袍,這才躬身親手扶著。
“爹小心腳下啊……呦~這不是二叔嘛,可見我爹和您是親兄弟呢,正說您要來,我倆緊趕慢趕地要去門口迎接呢。”
朱瞻基正提醒他爹小心門檻,抬頭就見好二叔叉手站在廊下,正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們父子,忙鬆開了攙扶的手上前兩步,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親切熱絡。
漢王爺眉頭狠狠隆起,偏頭瞧瞧老大,拿手遮住臉走過去小聲道:“你們父子聯手噁心我呢?”
“老大你也别太得意,覺得爹又叫你監國了就不把你弟弟放在眼裡了?”
“二弟,不……”
“二叔~我們都是一家人,說這話多傷人呐。”朱瞻基臉上還掛著那個慎人的笑,話說得越發誠懇,“我爹呀,巴不得您一直幫他監國,他也好多休息兩天。都是親兄弟,還分什麼你我呀,二叔跟咱們生分了不是。”
朱高煦:……
朱高煦:………
跟著老爺子在戰場上征戰數十載,除了老爺子從沒怕過誰的漢王爺竟躲開了大侄子伸來的手,下意識地往老大那兒擠了擠,聲音更低了,像是怕刺激到什麼:“沒找禦醫給瞧瞧?”
“沒敢提,要不你給說說呢,好歹也是你大侄子。”
“你兒子我就不湊熱鬨了,東西都給你搬來了,那些摺子我都沒翻過,你自己清點吧。”說完轉身就走,生怕朱瞻基追上似的。
好在他隻是站在原地揮手:“二叔慢走,常來看看啊~”
“爹,您這是要往哪兒去呀?”
太孫一個回頭,正抓住一個走了半截的太子爺。朱高熾憨厚的笑了笑:“嘿,這不來活了,你爹也得忙正事啊,要不你們娘倆吃啥?哦對了,你這些天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心裡的喜悅積壓多日無人訴說,朱瞻基聽他爹詢問卻也隻能忍住了搖頭。
唉……這樣的喜事無人分享,真如錦衣夜行叫人遺恨。
“太孫,皇上宣您往尚書房一敘。”
小鼻涕的聲音在太子耳朵裡簡直如天籟一般,他忙推了推兒子:“快去吧,别叫皇上久等。”
朱瞻基自然無有不應,忙顛顛兒趕了去,隻見爺爺坐在地上鋪著的那張輿圖旁,楊士奇則端坐在一個圓凳上,見他進來忙起身行禮。
“楊先生不必客氣,爺爺您叫我。”
朱瞻基先一擺手,將楊士奇叫了起來,又忙向爺爺跪拜,抬頭見皇上招手忙繞開輿圖走了過去。
三人商量了一程子軍務,忽聽外頭盛庸將軍和平安將軍求見。三人對視一眼皆有些驚奇,楊士奇轉念一想便明白能叫動這兩位的,隻怕也唯有朝堂上近來議論的赦免靖難遺孤一事,料得自己不好再留,忙起身告退。
果不其然,他們正是被靖難功臣推來的兩位代表,言語間對皇上此番政策頗為不滿,這也是人之常情。雙方都隔著血海深仇,誰又肯相信誰呢?
可老皇帝也不是那等能被人拿捏的,說白了,你們出門帶不帶刀的我管不著,反正我皇帝出行是有錦衣衛的。
再者,這兩回刺殺人家也沒看上你們啊,我這個首惡不還活著嗎?怕個屁。
朱棣撇撇嘴,要不是接下來還得跟他們一塊打仗,未免動搖軍心,他這會兒早開腔子罵了。
好歹讓太孫給他們糊弄走,朱棣滿意點頭,抬眼就見好孫子臉上那副盪漾的笑容。
朱棣:“你對著那兩個老橘子皮笑的那麼沒出息做甚?”
“嗯?我沒有啊爺爺,就是正常笑笑啊。”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不和你扯閒話,胡丫頭那兒都已經呈上來了,那個孫姑孃的八字和家世怎麼還不見你拿來?”
“……為什麼要孫姑孃的八字啊?”朱瞻基抬頭看向爺爺,見老爺子也是一臉奇怪,“你不都專程把她倆帶回來了?怎麼,不是都娶的意思?”
“不是啊爺爺,孫若微,她、她也是靖難遺孤啊!我怎麼會娶她啊!”
朱瞻基連忙把自己那時的計劃全盤托出,包括自己之所以帶孫若微其實是怕她被滅口都說得一清二楚。
室內一時寂靜無聲。
半晌,他才感覺到肩膀被拍了兩下:“爺爺隻當你要一直瞞下去呢。”
“爺爺……您早就知道了?”
“哼……不癡不聾不做阿家翁,爺爺早就跟你說過,一家人也不必把話都說儘了。”朱棣看著湊過來的大孫子,頗為欣慰地又拍了拍,“不過你能給爺爺說實話,爺爺還是很高興的。”
“爺爺,那孫姑娘,還有那個徐濱?”
“徐濱,還是給個官做吧,滅口有點不好意思。”朱棣站起身來,“至於孫姑娘,我看她伺候人也還算利落,和胡丫頭又處的來,就讓她入宮當個女官吧。”
他的態度很是明確:“當日知情的,一個都不能放走。”
朱瞻基明白爺爺的意思,徐濱雖負責了皇上與建文會面的事,可具體談論什麼,唯有傳話的孫若微知道。
自然,事關重大,她想來也知道輕重。可到底還是要萬無一失。要不丟命,要不入宮。
好歹還給了二選一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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