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等到了十月,皇帝終於暫且從案牘之中抽出身來。敬事房的徐進良徐公公捧著各宮妃嬪的牌子,巴巴望著他。顯然皇帝一個月不進後宮,令擔憂兒子子嗣單薄的太後多有不滿。不能衝這個皇帝兒子發火,隻好折騰這群奴才。這不,一見皇帝似乎今天有興致翻牌子了,徐公公那張老臉上肉眼可見的歡喜。胤禛眼看著一排排綠頭牌,心裡頗有些膩煩。滿宮裡也隻有華妃和新得的兩個貴人還算合他心意,隻是華妃愛耍小性兒,他這會兒且懶得哄呢。富察氏嬌《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
這話對眉莊的殺傷力顯而易見。她幾乎立刻就開始思索起自己宮中,那些內務府送來的下人裡有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越想越是恐懼。並非是她想起了那些奴才有問題,恰恰相反,她隻覺得這段時間她宮裡這些人都做事謹慎、有條有理,每個人瞧著對她都是一心為主的忠仆。
就是這樣她才更害怕。
說句難聽的,以陵容如今的家世背景,就算她是這滿宮裡最得寵的那個,也不會是上面的諸位娘娘最想加害的那個。
何況真要說寵愛,她沈眉莊也隻差一分。她又是獨一份以貴人身份協理六宮的低位嬪妃,父親是握著實權的濟州協領沈自山。若那些人已經用這種傷人的手段來對付陵容,那必然也準備了更狠毒百倍的計謀來對付她。
自己最近也的確有些鬆懈了,每日往返於景仁宮和存菊堂,沉迷在抓穩宮權的**裡,竟然漸漸心大起來,真覺得自己管了些算賬的瑣碎小活,身份就不一樣了。
“我明白了。”眉莊握起陵容的雙手感激道:“果然是身在局中,一葉障目。可笑我自以為自己還不算愚笨,竟也被這麼簡單的法子一日日磨平了警惕心,還不知有多少牛鬼蛇神趁著這段時間等著給我使絆子呢!”
“姐姐無需憂神,趁早發現,咱們也能早有防備。”陵容說著,指了指寶鵑離開的方向:“能這樣手眼通天的,滿宮裡有幾個咱們都有數。”
眉莊也意識到她的意思,忍不住讚同:“的確如此,這次我們發現了那些人的毒計,反而有了警醒。這樣說起來,倒是咱們由明轉暗,有了主動權。”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即便屋子裡隻她們兩個也都是點到為止。眉莊又和陵容敘了兩句閒話,臨走前還不忘和陵容約好明日一同去探望甄嬛,這才施施然離開了合意堂。
第二天一早,兩人相攜來到了碎玉軒,一進屋子隻覺得內室比外邊更陰冷。若是不知情的,隻怕還以為這兒是冷宮。
兩人皺著眉頭掃了眼屋內,空蕩蕩的竟連一個火盆也無。想到方才崔槿汐在外頭燒的那些劣質炭火,哪裡還猜不出來是內務府那起子小人看碟下菜,故意剋扣甄嬛宮裡的用度。
“真是欺人太甚!”
安陵容說著,和眉莊一起摸了摸甄嬛的手,果然和這房間一樣冰冰涼涼的,沒有點兒熱氣。
好在她們這回來就猜著碎玉軒難免因為門庭冷落受人欺負,商量好了東西,一應派人跟著一起送來了。
“碎玉軒冷僻,你如今病著更受不得風寒。我們兩個給你帶了幾簍子銀炭,你先對付著用。”
眉莊並沒有說自己打算派采月去內務府給她出頭一事,陵容也沒有說她們除了銀炭還給她備了一堆必需品。
兩人都默契地維護著朋友的尊嚴,甄嬛也轉移話題,不願讓兩人擔憂她的病情。聊了兩句閒話,眉莊還是忍不住她這要強的性子,想前昨天聽說的訊息,忍不住怒道:“那起子沒心肝的奴才都是一丘之貉!虧了你好性,連康祿海那樣背主求榮的奴才都不計較。”
“姐姐也說了,都是沒心肝的,我何苦與他們計較。何況不是還有你們,雪中送炭的情誼可比什麼都珍貴。我這碎玉軒也用不著那麼多奴才,如今這樣清清靜靜的倒好。”
“你是說……”
“奴才不在於多,隻在於忠心二字。”
眉莊想到昨天與陵容的對話,心中也很是讚同:“這話有理,我與陵容也是這樣想呢。”
甄嬛順著眉莊的話題看向陵容,見她今日一反常態沒有穿些素雅清冷的碧、藍色旗袍,而是一身石榴紅暗花綢緞鑲邊旗袍,外套一件出風毛的牙色緙金竹子紋貂皮琵琶襟坎肩,
反將人襯得越發麪紅齒白,好似畫中仙子、月宮嬋娟。
再一瞧她頭上帶的那支並蒂蓮蓬翡翠簪子,雖沒有華妃那對耳飾翠綠,卻更加清透,不由為陵容感到欣喜:
“這簪子是皇上賞的吧?”
眉莊自然也看到了,跟著一起調笑道:“你不知道,我們安貴人如今聖寵正濃呢。”
“那有,如今西北戰事吃緊,皇上早不來後宮了。”陵容搖搖頭,懶得在姐妹聚會上提這個狗男人,忙又聊起了宮中各色八卦,一為給甄嬛解悶,二是不讓她真被關成了聾子瞎子。
可惜沒一會兒眉莊就得趕去各宮,看看各處裝點的如何了,陵容本想陪著再坐會兒,誰知道小尤子跑來,說皇帝去了合意堂,這下也不得不告辭了。
等她回了合意堂,正看見皇帝半倚在她書房的榻上,手裡捧著卷《宗鏡錄》看得入神。
陵容暗暗撇了撇嘴:【統,看著沒,什麼叫衣冠禽獸、人面獸心,這就是了。】
【啊?什麼意思哇?】
安陵容悄然進去,手速極快地取了少少一撮神女香末,隨手撒在了香爐裡。
【一個工作完的大男人,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後宮找最願意跟他玩兒的小妾,跑來了卻在等人的時候看哲學宗教類書籍,說明什麼?】
【呃……說明他真的很喜歡哲學和宗教?】
安陵容:………去你的吧!
係統:………Σ(っ
°Д
°;)っ
安陵容:“嬪妾參見皇上。”
“來了,倒是讓朕好等。”胤禛沒等她行完禮便將人招到身邊,捲起書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妮子越發張狂了。”
陵容歪著頭輕輕靠在他肩膀上,好像卸下了在外頭的偽裝,像蚌殼一樣露出柔軟無害的軟肉,衝他嬌氣的笑了笑。
胤禛對她這副討巧的樣子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何況屋子裡還燃起了神女香,他瞧著眼前人隻覺得沒有一處不是順著他心意長的。
等回過神,陵容兩手無措地抵在他的胸前,淚光閃閃快要喘不過氣來,他才稍稍向後撤了一下。
“皇上…哈,現在還是白天。”
美人水潤的紅唇一開一合,露出裡面瑩白的齒貝和粉嫩的小舌,勾得男人又受不住,根本沒聽見陵容說了什麼,隻是自顧自壓上來,又摁著陵容好一陣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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