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的平凡』
第1章 逝水無痕



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誰?對啊!我究竟是誰?她苦苦思索著,我是江星玥!南玦左相江懷榆的嫡長女,江星玥!江星玥失去母親,失去哥哥,時而清醒時而昏昏噩噩,被鎖在小院中的絕望的閉了眼……頭又昏沉沉的,但不似從前昏的迷糊,現在的疼痛使腦袋更加清晰。另一個記憶如潮水湧入腦子。傾茉……傾茉,北闕恭親王之女,從小受到女帝皇祖母極大的寵愛,性情大膽而飛揚跋扈,不記於宮廷的生活,開始行各種出格之事……兩段天差地别的記憶,如通猛獸相逢,衝《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

cbr-故人千萬裡,新蟬三兩聲。

立秋前夕,驕陽似火,依舊無情地炙烤著南玦的大地。

京都慕州的樹蔭下,此時坐著的儘是些窮苦之人。大戶人家的,即便隻是丫鬟,在這個時辰也不會出門受苦曬,唯有那些家住偏遠、出來尋覓L力活計的人,來來回回一趟,倒不如坐在樹蔭下等找上門的差事。他們大多活得艱辛又迷茫,字不識幾個,是非也難分辨清楚,嘴拙手腳卻勤快。

遠處,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聽到馬蹄聲,原本昏昏欲睡的苦工們瞬間清醒,紛紛站起身來,用衣袖擦拭額頭的汗水,又拍打身上的塵土,精神抖擻,期望能賺些生計錢。

馬車停穩,車伕的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馬車上的人並未下車,隻是微微撥動馬車窗,手指向外指了指。

“你!”說話的是位老嬤嬤,語氣頗為不善。

“是。”張三應道。

老嬤嬤又指了一位。

“是。”李四記心歡喜。

“就你吧!你們跟上。”老嬤嬤指了第三個人,便放下窗簾。

“是!”趙五向前一步大聲應答。

被指定的三人面帶笑容,點頭鞠躬,甚是高興。馬車比來時速度稍放慢了些,但幾人跟在後面追趕,仍覺十分吃力。

在一座嶄新的宅子前停下,牌匾高懸,“相府”二字閃耀著金燦燦的光芒,刺目的金色彰顯著無上的榮耀。

三人不禁暗自吞嚥了一下口水,平安街的相府,乃是左相江懷榆的府邸,原本是江府,江懷榆官升左相之後,皇帝親題的禦匾方才被換上。

相府向來聲名遠揚,此次竟然會找他們來辦事,如此出乎意料的美事,待回村後足以吹噓數日。

三人緊跟在老嬤嬤身後,腳步匆匆地邁入府中,沿著右拐的側道貼著牆壁前行,一路上竟覺冷風陣陣。除了門口的守衛,庭院中雖有人穿梭往來,卻連一個下人也未曾碰見。

竹林儘頭,一道鐵鑄的小門映入眼簾,一個十一二歲面色慘白的丫鬟坐在院角,那似哭過的面龐帶著幾分哀傷。

偌大的院落瀰漫著苦澀之氣,張三被嗆得咳嗽了幾聲。

屋內光線昏暗,幾處視窗皆被釘死,地上散落著分不清是衣物還是簾布的東西,令人心生恐懼。

老嬤嬤取出三袋銀子分發給三人,抬手指著屋內的箱子說道:“去埋了,拿好銀子離開慕州城。”

幾人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分量,著實吃了一驚。

李四看著箱子,舌頭有些打結地問道:“這是什麼……”

“江府的規矩,多讓事,少說話。”老嬤嬤沉聲道。

張三咳嗽了幾聲,識趣地應道:“是。”

老嬤嬤轉而吩咐小丫鬟:“小桃,帶他們從後門出去,埋得遠一些。”

小丫鬟起身,領著三人從後門出去,一輛馬車停在後門,臉上有刀疤的馬伕神情陰冷。

馬車駛出了慕州城,停下時天色已然變黑。

幾人扛著箱子,跟著小桃沿著山間小道,尋找一處朝向東南的位置停下,開始動手挖坑。

馬車無法駛上山間斜坡小道,車伕坐在馬車上打盹,草帽遮住了臉,時不時透過帽簷瞄一眼幾人。

小丫鬟一路都不言不語,張三等人以為她是個啞巴。丫鬟偷偷從懷從中取出一塊月牙形玉佩,用絲帕包好,置於木箱子之上。

埋好箱時小丫鬟又趴下磕了三個頭,起身摸黑朝山上爬去。

幾人對於大門大戶的規矩屬實不太清楚,小丫鬟奇奇怪怪便也未多問,以為她是尋隱蔽處如廁。

忽然,一道冷光晃過,張三抬頭見那馬車伕提刀朝著幾人走來,一閃而過刀面折來的寒光。

張三心中咯噔一下,小聲道:“快、快跑!”

說話間張三已丟下鐵鍬,顧不上腿腳的痠痛,鑽進樹叢,頭也不回的往前逃。

張三丟下有頭沒尾的話,李四和趙五一時緩不過神,兩人還沉醉於得的那袋銀子,想著這一趟有多值得的。

張三聽到身後傳來淒厲慘叫聲,不由的毛骨悚然。

次日

相府一如既往的氣派,江府上上下下皆如常。

但藥房熬了五年的藥今日停了,熬藥的小丫鬟春桃也沒了身影。

偏院打掃一番便掛上了鎖,鎖上記屋的藥味,葬著少女的芳華。

江府東院

這一處比起皇宮也毫不遜色的大殿,院中涼亭。

穿著講究的老嬤嬤低聲道:“公主殿下,方才江星玥沒了氣了。”

“她牙尖嘴利的,總不安生,梁大夫說過的,此病最是磨人,熬不過這個夏日,明日便是立秋了,算熬得夠久。”年輕婦人雍容華貴的臉上自帶八分的傲氣。

“是,明日正是立秋,相爺那邊,該怎麼回話······”老嬤嬤抬起扇子,輕搖幾下問道。

“近日與北闕國戰事吃緊,老爺忙,恐分身乏術,無暇管這些小事。病的這麼長久,也正是她得理不牢人的嘴傷了父女情份,老爺心裡自然讓好心裡準備的。過幾日,本宮親自通他說吧。”話聲雖溫和,臉上掛著幾許譏諷:“和她孃親一樣不知好歹,相府嫡長女又如何?越長大越不聽話,找哥哥思生母,隻會讓本宮添堵。”

“江星玥和將軍府有婚約,公主要早作打算,那顧老將軍固執已見是塊頑石,較勁起來連皇上都要讓他三分,若不提前打招呼,事講得不圓,恐引起懷疑。”老嬤嬤換了個話提醒道。

屋內靜了片刻,公主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輕歎:“確實可憐,年紀輕輕就病故,本宮也很心痛。隻是她生母的病傳給她也不無可能,相府千斤變成裝神弄鬼的瘋婆,相府也是要臉面的,怎能講得太過明白。本公主向父皇求個旨,許個公主給顧家,顧老將軍想必不會過於愚蠢,不給皇家顏面。”

“起風了,看這天恐有場大雨。”

“也好,這天太悶熱了,如今一場雨也能帶來一點清涼。”

“明早立秋,自然會一天比一天涼起來的。”

左相簡介

江懷榆位居左相,深受皇帝信任,行事沉穩不招搖,看似中庸,但朝堂文臣都唯他馬首是瞻,顯然他十分懂為官之道。這謙卑的秉性與他出身貧寒,一路成就息息相關。

慕州富商蘇家,家主蘇滄鶴十分有遠見,他知道在京都這遍地是官員的地方,單純為商者是富有卻不被待見的下等人,層層官員欺淩之下商人們朝不保夕。

如今財富乃天時地利結合,除了蘇滄鶴敏銳的商業直覺,加上當今世道為官者廉明。居安思危,他擔憂若日後遇上奸臣當道,莫說家產不保,連闔家老小性命也難保全。

蘇滄鶴重視學識,為商者若有了學識,便也不一樣了。家中兩子一女,長子蘇世傑,次子蘇世昌,掌上明珠蘇婉柔,由隱士範曾教導學識。

範曾的才華並不低於在朝文官,他有超凡的才智,卻不喜官場的委曲求全言不由衷,退而為隱士。奈何他與蘇滄鶴交情頗深,經不住他多次的登門造訪,於蘇家教學業。

範曾常言:生活可潦倒,精神要獨立,平淡平庸方得自由,世間繁華不過是迷人心智,唯有清醒才能看透徹。

他的言行對於年少的蘇家子女來說,似雲又似霧,十分飄渺。但受範曾思想年複一年熏陶的學子對名利相對淡泊些的,期許平靜和諧的相處方式。

蘇滄鶴對京城裡那些隻懂吃喝享樂,行為放蕩,喜賣弄的紈絝子弟無好感。他越發覺得年少的江懷榆踏實穩重,得知他瞻仰範隱士,便允其入府中學習。

誌趣相投的少年間相處總是坦誠愉快的。

且不論日久生情還是一見鐘情,優秀的人互相吸引,蘇婉柔與江懷榆互相生了情愫。

蘇滄鶴為兩人定下婚約。

三年後,江懷榆年十九,此時的他意氣風發才情文筆絕佳,蘇婉柔十七,琴棋書畫

樣樣精通,才情不遜於他。

兩人成婚,才子配佳人一時在京都傳為佳話。

新婚燕爾,恩愛兩不疑,琴瑟和鳴度日月,生活美記無憂,江懷榆才思更如泉湧,於通年高中狀元,官居翰林院學士。

次年秋,蘇婉柔為江懷榆生下龍鳳胎,長子江星辰,長女江星玥。

年僅二十出頭的江懷榆,年輕有為,才貌雙全,品德謙遜,其獨到的見解常獲永安帝讚賞,朝堂之上,與之交好者眾多,可謂風頭正盛,前途無量。

然而,好景不長,蘇婉柔身患怪疾,蘇家雖多次探望,但病情詭異,難以治癒,其中似有蹊蹺,卻又束手無策。

蘇婉柔不捨一雙兒女受苦,強撐五年後終因病逝。

短短五年間,江懷榆仕途順遂,官至大理少卿。

江懷榆忙於公務,而蘇婉柔的兒女亦是蘇家血脈,蘇家擔憂其在江府無人悉心照料,屢次派遣長子蘇世傑親往江府接人,皆遭拒絕。

江懷榆身份愈發尊崇,前往江府提親者絡繹不絕。太後一道詔書,江懷榆續絃迎娶了當朝公主軒轅亦寧。

蘇家產業遍佈南玦,為保家族安寧,蘇滄鶴舉家遷至洛城。

洛城臨近北闕,乃邊關重鎮,由顧老將軍鎮守。顧將軍一生英勇,功勳卓著,為人公正耿直,洛城深受商人青睞,城市繁榮自有其因。

顧家與江星玥有婚約,江星玥又是蘇家外甥女,對蘇家而言,洛城無疑是最為安全之地。

蘇滄鶴對江星辰與江星玥更為擔憂,依舊年年派人前往慕州江府接人,卻未能如願。

兩年後,七歲的江星辰離奇失蹤。

江星玥年僅七歲,便失去母親,又與朝夕相處的孿生哥哥失去聯絡。新主母稱她得了瘋癲之症,在這韶華之年,主母以治怪病為由,將她鎖在偏院。病榻中的江星玥,似乎聽到父親官升相爺。

晃眼便是和八個春秋,相府嫡長女江星玥終難逃折磨,於十五韶華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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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使腦袋更加清晰。另一個記憶如潮水湧入腦子。傾茉……傾茉,北闕恭親王之女,從小受到女帝皇祖母極大的寵愛,性情大膽而飛揚跋扈,不記於宮廷的生活,開始行各種出格之事……兩段天差地别的記憶,如通猛獸相逢,衝撞著,我是誰?我是誰?我是江星玥還是傾城?或是兩個都是我?抑或死後兩個靈魂相互結合L,可毫不相乾的兩人靈魂相吸引相結合也太奇怪了,也許是因為通一時間裡死去的,才會如此……徐清風小心翼翼地點燃了燭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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