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該謝謝他嗎?還未開口,就聽如銅鈴般悅耳的少女聲響起:“姐姐,姐夫,你們在這兒啊!”少女樣貌清秀,穿著略顯陳舊的紫色襦裙,提著裙襬走來,“前院開席了,父親讓我來尋你們。”沈欣月尋聲望去,見同父異母的庶妹沈落雨走來,“好,來了。”回頭小聲和裴雲瑾道:“關於子嗣的事,我們回去再細細商榷一下。”裴雲瑾沒想到她這麼執著子嗣問題,一時思緒萬千,望著她背影,神色複雜。伯府前院。八仙桌坐得滿滿噹噹,伯府庶出子女也《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夫人還請在此處陪著世子,我先去熬藥。”
說著,大夫揹著草藥箱出門。
裴雲瑾氣息奄奄,胸上包著厚厚的紗布,可即便如此,還是能看見鮮血滲透。
倘若他不替她擋箭,就不會如此。
倘若她不與他同行,他尚能自保。
剛才發生的一幕幕,在沈欣月腦海中來回呈現,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熱淚滾落在他肩胛上,融化了結塊的血漬。
她小聲吸吸鼻子,替他擦著肩上血漬。
裴雲瑾睫毛顫動,緩緩睜開眼,就見妻子哭著替自己擦身。
他垂著眸,忍著疲憊,“夫人。”
沈欣月抬頭,見他醒了,眼淚卻掉的更快,“大夫去煎藥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裴雲瑾聲音很輕,“沒事,别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她憂心道,“若不是我非要和你同行,就不會出此禍事。”
裴雲瑾握緊她的手,“他們本就是衝我而來,與你無關。”
他的視線落在她脖頸處,“床榻上有傷藥。”
沈欣月無暇顧及自己這點小傷,“你才二十二歲,前途大好,不該為任何人捨棄性命,不值得。”
前世再怎麼說,裴雲瑾也活到了二十四。
而沈欣月呢,雖然她也想活,但卻不希望是付出他人生命的代價。
她已經活過四十年了,重來一世,活一天賺一天。
可他不一樣。
裴雲瑾卻不應,“值不值得,不是這樣算的。”
沈欣月暗歎他是個傻的。
此時,他眼皮支撐不住,眼見又要閉上。
可大夫說今夜最是凶險,裴雲瑾若是睡過去,還能醒來嗎?
沈欣月不免緊張,“你别睡,我們說說話。”
裴雲瑾有氣無力地“嗯”一聲,還是不受控製地闔上眼。
他的魂魄似早就神遊天外,但又為了應付她,每每她說一句話,他都會應一聲。
就這麼堅持了一個時辰,大夫端著藥回來,見裴雲瑾醒了,喜不自勝,“世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來,先喝藥。”
裴雲瑾喝完藥更困了,沈欣月讓他堅持,卻聽大夫訝異道:“世子意誌遠超常人,隻要這傷勢不惡化,就沒有問題了,好好養著,可以睡覺了。”
如果傷勢惡化,即便醒著,也沒用。
大夫說完,沈欣月低頭,他已經進入了夢鄉,卻還是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她吃喝不離身地照顧了他三天,期間,裴雲瑾的同僚,和裴徹都有來探望。
他的情況一日比一日好轉,隻是下床還有些艱難。
再有一日,平江號就將抵達京城,而這個節骨眼上,刺客不願配合治療,傷勢惡化而亡。
死前,仍然不改口供,稱是沈妙儀傳達的訊息。
刺客對下達指令的主子保持緘默,裴雲瑾命陳書誘導供詞,偽造證據,將刺殺的源頭推給了金陵總兵。
此人囂張至極,在二皇子的撐腰下,為非作歹,遭他迫害的百姓不少,更有豢養私兵之嫌。
隻待裴雲瑾歸京,將這假證據和刺客的屍體,送上禦前,二皇子心虛必會避得遠遠,急著撇清。
沈欣月見他連養傷都不得安寧,還在出謀劃策,與他說回京再思慮也不遲。
他卻不聽,靠在床榻上,還在寫奏疏,連沈欣月是何時走出了房,他都沒注意到。
*
接連三天都心虛到不敢出房門的沈妙儀,這會兒聽到刺客死了,才鬆了口氣。
卻被裴徹找上了門。
其實沈妙儀早就覺得奇怪,明明她與裴徹感情一向很好,為何這幾日會分房而眠。
但又因為出了刺客這事,她心裡焦躁,沒去思考夫妻問題,這會兒見到裴徹才顧慮起來。
“二郎,你終於想起我來了?”
反觀裴徹,卻是板著一張臉,不動聲色拂開她作亂小手,“妙妙。”
他嗓音淳厚低沉,如同暴風雨前的甜蜜溫存,讓沈妙儀終於有了危機感,“怎,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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