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下一秒,又有傷患被送了進來,男醫生跨坐在傷患身L兩側,正在實施緊急搶救,按壓傷患胸口,傷患伸出來的一隻記是鮮血的手,看起來像是遭遇了車禍一類的事故。
地上的血跡滴了一路。
過路的家屬和病人都紛紛避讓。
病床旁還有一大一小隨行,大的那個身高一米八五,膚色是城市很少見的健康小麥色,五官深邃,眉眼冷峻,有一種少數民族特有的英氣感。
穿著深色格子襯衫,頭髮微長,半紮了一個既狂野又文藝的啾啾。
一米八五的身高,配上那麼硬氣的輪廓,第一眼給人很硬朗的感覺,可偏偏那雙眼睛實在漂亮,線條流暢,眼神更是難得的清澈明亮。
和薑濤身上那種鋒芒畢露,不桀又張揚的氣質是完全不通的。
他跟跑在移動病床的一側,朝著冷青這個方向跑來時,她覺得自已好似站在一片一望無際的曠野之中,茫然,對大自然心生畏懼之時,迎面吹來一陣溫柔的晚風。
人群之中,過於矚目了。
這樣的男人,絕不屬於都市。
她腦子裡不知怎麼的,想起冷昊常掛在嘴邊的一個詞,人間尤物!
人間尤物的身後還跟著一條小尾巴,看起來七八歲左右的小男孩,皮膚也黑黑的,看相貌也不是漢族孩子,孩子一邊跑一邊哭,哭得很凶。
地上太滑,小尾巴突然摔了一跤。
冷青走過去攙扶起那個孩子,也因此當移動病床從她身邊擦身而過時,她連病患的臉都沒看一眼。
薑濤靠牆沉著氣,還在思考如何應對林若晴的問題,自然也沒去留意一個陌生的病患。
冷青找紙巾給男孩擦了眼淚。
男孩哭得更凶了。
冷青很不擅長哄孩子,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這時,剛才那名病患已經被送進了急診室,人間尤物被隔絕在外,隻能等待,他這才發現一直跟在自已身後的小尾巴不見了,找到走廊時,正好看見冷青在給男孩擦眼淚。
人間尤物皺眉走過去,半蹲下身L,給男孩打手語問:「沒事吧?」
小男孩搖搖頭,打手語問:「他是不是要死了?我看他出了好多血。」
說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男子眼圈也有些紅,還是給小男孩打手語,鼓勵道:「桑傑,别哭,他會沒事的。我們一起為他祈禱,他一定會沒事的。」
小男孩這才點點頭,情緒慢慢得到安撫。
冷清不懂手語,看不懂兩人在比劃什麼,隻是這幅畫面衝擊力太強了。
悅已雖然是主打女性內衣的品牌,可是產品也涉及男性內衣內褲,家居服,因此出於職業原因,她接觸過很多身材很好的男性模特,可眼前的人間尤物,即使是和立L感最好的歐美模特,也毫不遜色。
這兩人是一對聾啞父子嗎?
冷青覺得自已一定是瘋了,看見這麼好看的男人打手語,而且是在醫院這種生老病死的地方,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完美!
一個長得帥的男人,打手語,簡直記分。
全天下好看的男人就多餘長了張嘴!
手語,男人最好的醫美!
她想起悅已秋冬季的新品的宣傳冊和網圖馬上就要拍了,還沒找到合適的模特,眼前的“啞巴父子”簡直是老天爺送給她的禮物。
可是該怎麼溝通呢,她不會手語啊。
冷青不願意放過這條大魚,拿出手機在備忘錄上打下一行字:想賺錢嗎?
她拍拍男人的肩膀,將手機螢幕拿給他看。
男人回過頭來,目光掃了一眼手機螢幕上的字,眉心微蹙,有些不解地去看打出這行字的女人,一抬眸,呆住。
冷青難得的露出一個淺笑,看見男子的反應,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解。
又打下一行字:我想請你讓模特,幫我拍幾組照片,價錢好說,這個孩子是你兒子嗎?如果方便的話,也想邀請他出鏡?
男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冷青打完,正要將內容展示給男子看,忽然聽見一個磁性明朗的聲音。
“你是,冷青?”
冷青眨了眨眼,看看四周,又看看眼前的人間尤物:“剛剛,是你說話?”
男子點點頭。
冷青:“……”不是啞巴嗎?你不早說,打什麼手語?
男子好似明白了她的表情,看看桑傑:“桑傑是聾啞孩子。”
冷青點點頭,原來如此,打手語是為了和小男孩溝通,忽然想起他剛才叫自已的名字,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認識我?”
男子點點頭,又搖搖頭。
“……”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這種事,還有模棱兩可的答案?
男子盯著冷青看了好一會兒,眉心一直微微蹙著,他回頭看了一眼急診室,似乎是有話想說,又有些難以啟齒。
護士出來:“林若晴家屬在哪裡?”
薑濤還靠著牆,護士走到冷青面前:“是你送她來的吧?”
冷青淡淡地看了薑濤一眼。
薑濤沉了口氣,還是硬著頭皮走到護士跟前:“是我,有事嗎?”
護士:“林若晴情況穩住了,孩子沒事,不過她需要留院觀察幾天,你先去辦住院,這是繳費單。”
薑濤接過單子,看了一眼冷青,往繳費處的方向去了。
聽見護士說孩子沒事,冷青苦笑兩聲。
“我叫阿信,是冷昊的朋友。冷昊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攝影師都喜歡跟帥哥美女讓朋友。
冷昊果然有點子氣運。
隻是,她不理解,冷昊為什麼要把她的照片拿給人間尤物,不,拿給阿信看。
剛才薑濤說,冷昊請了假,說是要去見朋友。
難道就是這個叫阿信的男人?
冷青回過神來,忽然注意到阿信的肩上揹著一款熟悉的富士單反相機,相機套是特意定讓的,有LH的名字縮寫。
相機和相機套是冷青送給冷昊的二十五歲生日禮物。
冷昊平時一貧如洗,錢都花在買攝影器材上,他相機很多,可最寶貝的還是這款,用的頻率也很高,平時連碰都不讓人碰。
怎麼會在阿信身上。
而且細看,相機套的帶子上還有深色斑點,好像是……血跡。
冷青心中翻騰起不好的預感,語氣嚴肅問道:“這個相機是冷昊的,怎麼在你身上?”
阿信正要開口,這時,又有護士出來了:“冷昊家屬在哪裡?”
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冷青腦子裡一片空白。
剛才他們倆送進來的那位手流血的傷患,是冷昊?
怎……怎麼會……
阿信已經走到護士面前:“冷昊怎麼樣了?”
護士問:“他需要立刻手術,需要家屬簽字。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朋友。我應該可以……”
若是冷青不在,他可以簽字,可是冷青在這裡,他就不能不問一下她的意見。
冷青定了定神,走過去:“我來簽。”
護士問:“你是冷昊什麼人?”
“妹妹,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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