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陸識則沒有移開目光,鷹隼一般的眼眸像是在無聲丈量自己的獵物。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他站直身,輕手輕腳靠近,拉開被子給她蓋好,這才轉身出去。翌日。舒悅睜眼,頭痛欲裂。她對酒精沒有耐受力,這次斷片了,隻能想起自己和陸識則還有周赫去了酒吧,自己裝模作樣要了龍舌蘭,之後的一切,她全都想不起來。原來醉酒是這種感覺。她眯著眼,辨認了一陣,這是陸識則住處的客房,她上次來過。想要摸到手機看個時間的時候,卻找不到手機《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說話間,他的嘴唇在她手背上擦過,溫熱的吐息也撩著她,她身體緊繃,心跳聲鼓譟,迅速地將手抽了回去。
這男人怎麼不按理出牌啊,她完全不會接話了,耳根都發燙,轉身就走,甩下最後一句話:
“趕緊換衣服吧你,我們要出發了!”
看著舒悅逃似的背影,陸識則忍不住又低頭笑了。
陸家今年這個年,註定已經被毀了。
一家人幾天都是在殯儀館過的,因為要守靈,就連住都住在這裡。
陸言越幾天下來也沒睡幾個小時,他睡不著,腦子裡充斥著很多雜亂無章的回憶,有和爺爺的,也有和舒悅的。
原來真的要到失去了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
那天,他在樓梯間裡強行抱了舒悅,他知道不對,但是控製不住自己。
她不屬於他,那個擁抱,是他偷來的。
就那麼幾秒的擁抱,在這幾天裡,成為了他僅存的一點點安慰。
後來付婉雯私下裡罵過他,問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就不怕被别人看到說閒話嗎?
再怎麼說,舒悅現在也是他名義上的嫂子了,梁正國那老古板最重家風和臉面,要是發現他乾了這種事,還不知道會怎麼發火。
他很木然地聽著,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去頂嘴。
舒悅的離開帶走了他的一部分,爺爺的死又帶走一部分,現在,他覺得自己像個空殼。
守靈的最後一天,要舉行葬禮,來的人比前兩天多。
陸言越披上白色孝服,站在靈堂一側,和梁正國還有付婉雯一起,招待來弔唁的人。
又是三個人走過來,他準備好手中的紙錢,想要遞過去時抬眼,怔住了。
來的人是舒悅,陸識則和趙念巧。
他恍惚了下,視線不自覺地就凝在了舒悅的臉上。
靈堂莊重肅穆,舒悅覺察到陸言越的視線,不好發作,剛剛蹙眉,眼前光線就被擋了一下。
陸識則腳步一動,將她幾乎掩在身後,阻擋了陸言越的視線。
陸言越目光上移,便和他對上了。
陸識則接過陸言越手中的紙錢,也不動聲色地和陸言越對視著,身上迸發出冷冽強大的氣場。
付婉雯見狀,在旁邊擰眉,趕緊扯了下陸言越衣袖,暗示他收斂一點。
這周圍的親戚還有和陸家有往來的朋友那麼多,萬一被人留意到這兄弟倆這狀況,回頭出去又是茶餘飯後的閒話。
她覺得舒悅就是個大麻煩,已經將陸言越害成這樣,現在還陰魂不散。
好在這次陸言越倒是聽話,低下頭,不再看著陸識則。
按照規矩燒了紙,給老爺子磕過頭,趙念巧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節哀順變”。
在這個場合,梁正國也沒和她計較之前的事,說:“出去走廊南邊有休息區,想吃飯這邊也有,中午會開追悼會,結束後出殯。”
趙念巧點了點頭,跟陸識則和舒悅一起去了休息區。
腳步聲漸遠,陸言越忍不住又抬眼望過去。
舒悅和陸識則並肩走在一起,她挨陸識則很近很近,垂著的手不知道是有意無意,輕輕地扯著陸識則的衣袖。
肢體語言是騙不了人的。
以前他和她雖然時常在一起,但她對他是沒有這種程度的依賴的。
他垂下眼,掩了眸底一片黯然。
在休息區坐下之後,舒悅不大有精神。
畢竟是參加葬禮,看到遺照,她就又想起從前和陸老爺子相處的一些細碎片段,因而有點難受。
趙念巧看到熟人,過去聊天了,陸識則就坐在舒悅身邊,看她片刻,手動了下,拉住她的手。
舒悅微怔,旋即微微側過臉看他。
她的手很小,被他大掌包裹,他指腹在她手背輕輕摩挲,似安撫。
他好像能洞悉她的情緒,她感覺到從他掌心傳遞來的溫度,心情也稍微平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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