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那一年,陸家人決定旅行過年。但是他們的旅行計劃裡,不包括陸識則。傭人人也放假了,陸識則一個人被留在宅子裡。除夕夜,舒悅站在視窗望向陸家宅子,整棟宅子都是黑漆漆的。她樂觀地想,或許陸識則也不在陸家,回他媽媽那邊了,然而當接近午夜,煙花四起,她看到了他。他就站在二樓一間屋子的視窗,像暗夜裡的幽靈,他望著外面璀璨絢麗的煙花,卻沒有為自己開一盞燈。那一晚舒悅都沒睡好,她沒法想象陸識則一個人是怎麼過年的。第《與正文無關,無需閱讀》cbr-她忍不住挪了挪,靠他更近一點。
午後,追悼會結束,所有人出發去往北郊墓園,出殯的車隊足有幾十輛。
舒悅,陸識則,趙念巧也去了。
舒悅站在人群之中,看著陸老爺子下葬,心底雖還有些傷感,但卻也慢慢釋然了,老人年齡擺在那裡,繼續遭受病痛折磨反而痛苦。
她一路跟來,也做了最後的告别,在心底暗暗道:再見了,陸爺爺。
葬禮徹底結束後,梁正國和付婉雯照舊是忙於送走眾多賓客。
舒悅一行人要走時,陸言越卻跟了過來。
陸識則剛要上車,看到陸言越過來,他停下動作,將車門關了回去,繞過車頭,將舒悅往自己身後擋。
陸言越走近了些,看到他這舉動,心底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陸識則這個人,在陸家的這些年裡,就連話都沒幾句,以前他處處挑釁,陸識則也隱忍不發,好像沒什麼脾氣的樣子,但是現在,這個男人對舒悅的維護和佔有慾顯而易見。
這其實是很可笑的,明明從前,比起陸識則,他才是那個和舒悅更親近的人,可現在,他們看他好像看敵人似的。
趙念巧看著他的眼神也很古怪,就好像他是來找麻煩的。
他腳步停下來,看著陸識則,說:“我能和悅子說幾句話嗎?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麼。”
陸識則眸色沉沉,“有什麼話,這裡直說。”
舒悅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陸言越,也說:“你說吧,我聽著呢。”
“你們……”陸言越喉結滾了下,嗓音艱澀:“你們應該很想和我做個了結吧?”
舒悅一愣。
陸言越說:“我也想。”
陸識則還是巋然不動,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綠化帶,說:“我就跟她在那邊說幾句話而已,不會超過五分鐘,你在這裡都能看到,難不成還怕我對她做什麼?”
舒悅聞言,想了想,和陸識則說:“我去和他談談吧,有些事確實要說清楚,免得他以後再騷擾我們。”
陸言越現在的樣子看著冷靜多了,不像爺爺過世那天,而且他自己也說了要做個了斷,她覺得可以談,對陸識則又道:“别擔心,你和我媽都在這邊呢,而且今天還是葬禮,你看遠處那邊還有陸家親戚在,我也會保護自己,離他遠點兒的。”
陸識則微微蹙眉,默了幾秒,目光回到陸言越身上,並落在他的右手上,說:“我現在不想和你打架,但如果你執意,我也不是不能奉陪。”
陸言越覺得有些好笑,如果是以前,陸識則敢和他說這話,他大概早一拳頭揮過去了。
然而他笑不出來,臉上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以前的陸識則不會這樣,陸識則從不和他爭,可一出手就搶走了他最重要的東西。
舒悅跟他一起,走到了綠化帶的一棵榕樹下。
她刻意地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陸言越不是沒有察覺到,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她,忽然問:“多久了?”
舒悅:“什麼?”
“你和陸識則,”他說:“訂婚典禮到現在時間也不長,你們之間,肯定不是這段時間才有牽扯。”
“你記不記得,在訂婚典禮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我有個喜歡的男人?”舒悅也沒再隱瞞什麼,坦白道:“那就是他。”
陸言越點了點頭,眼神有點空。
又問她:“那你以前,在我面前,從來不和他說話……”
他沒說下去,他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假裝和陸識則很生疏的樣子,她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包括他。
舒悅斟酌了下才開口:“你那時候在學校欺負他,别墅區的小孩也都聽你的排擠他,加上大人們也都是,很排斥他,我承認我那個時候很懦弱,我怕被孤立,所以會隨大流,假裝和他不熟悉,後來就真的成了習慣,但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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